所在的位置: 散光弱视 >> 疾病概述 >> 世界十八首

世界十八首

我足不出户

过了一个又一个语音的海关

——题记

(作者自述)

床头的板壁上贴着报纸,有的已经发黄了,我在床上以各种姿势读着报纸上的字,那可能是小学一到三年级的时候,无聊乏味而又津津有味。报纸上有很多读得出但不知其义的词和词语,有的时候我会用手指甲去扪那些字,是的,那个时候我和世界的关系就是这样的,我很想从字里行间和板壁的缝里窥视那个世界。我尤其感兴趣的是一长串的词,比如“达累斯萨拉姆”,我完全不知其义,但又觉得很有意思。那时我从广播里也不时听到这些个词,新鲜而陌生,后来才知道这一类都叫译音词。可是它们的意义要远远大于译音,正如   

布宜诺斯是一座城市

它不发给我签证

当时我已经到了巴西圣保罗

半夜就在灯光下巡街

我就进不了图书馆

和博尔赫斯的那条小径

语言不通,那就唱歌或跑步吧

哭泣吗,不必了吧

歌唱的前奏是瀑布

高潮亦是,从伊瓜苏的边境

眺望同一条瀑布

这是我观察海滩的另一种方式

亦可能是条纹衫的来由

简单而快捷,把大海直条条地揪起来

踩上一只脚,像发定位球

当球射向天蓝色死角时

导弹在空中划了一条诡异的弧线

这是万有引力之虹吗

这就是布宜若斯艾利斯

是阿莫多瓦的狐步

?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Aires,阿根廷首都

(新华社布拉格年3月23日电)应邀到南斯拉夫作访问演出的中国青年钢琴家傅聪,3月21日在贝尔格莱德举行首次演出,获得异常的成功。傅聪是在3月9日抵达南斯拉夫的。在这一次演出之前,他曾经在萨格勒布、卢布尔雅那、里耶卡、马里博等城市举行了演奏会,到处受到热烈的欢迎和高度的赞扬。

从咖啡馆走出

有一阵风吹来

突然想吃某一种火锅

如果我说那是海底捞月

有人以为指向明确

错了,我说的是一种球艺

正如那一年这里有一场比赛

某个人在远处救起了好多个球

由此我们认识了某一张脸

白键中夹着黑键

这大概就是历史

就像风吹起萨瓦河的波纹

这就像旋律的不断推进

就像服务员来换一张床单

而且是上了年纪的服务员

换了,你还在这个地球上

我一生的行李都在传送带上

还有一册薄薄的诗集

那一天在机场,某人

端着一杯咖啡向你走来

她问:还去打球吗

你答:很久没有写出一句诗了

?卢布尔雅那,Ljubljana,斯洛文尼亚首都

(杭州日报年11月11日讯)武汉杂技团九日晚由匈牙利乘火车到达布拉格。杂技团将自十日起应邀在布拉格、布拉迪斯拉发、俄斯特拉发、阿罗木次、科息斯等地为捷克斯洛伐克观众演出十多场。

因一种啤酒而走火入魔

总比执著于一种瓶盖来得持久

是的,这说的就像是你和我

就像莫干山路上有一家酒吧

我在门口曾经徘徊了好多年

直到那年春天,我推门而入

在红丝绒的沙发上

读一首大汗淋漓的诗

一直读到秋天,红枫干燥得流血

我还是保持一个学生的模样

把书折好,还给捷克斯洛伐克

呵,不要跟我讨论地缘政治

再续一杯泡沫吧

真如一个黑夜又续了另一个黑夜

我依靠安慰剂才能假眠

我们还是谈论冰球吧

谈论一片雪花

到底会不会引起一场雪崩

包括那种人工的降雪

我剧本中写过的台词和舞台提示

一个词,可不可以变成一部诗剧

你装,你就继续装吧

到底可不可以在谢幕时

还出来向观众鞠一个躬

?布拉迪斯拉发,Bratislava,斯洛伐克首都

(新华社布拉格年11月15日电)贝尔格莱德消息:应邀到南斯拉夫作访问演出的中国艺术团,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副部长张致祥率领下在十一月十四日乘飞机自伦敦到达贝尔格莱德。

如果重放那些电影

我一定要去买一把鲜花

放在文二街露天电影院门口

现在那里是地铁站的A出口

一直卷闸门紧闭

我即使趴在地上

也看不到一双高跟鞋踩着露水而来

如果转入了反法西斯的地下斗争

我又能扮演什么角色

钟表匠,扫地的人

抑或是那些熟悉的情节和人物

我还是做一个诗人吧

眉头紧皱,大多数时候

只在夜里歌唱露水和黎明

是的,人们还在沉睡

而我为什么要醒来

我在书架向右的第21本书里

找到了密码和胶水

我只是去看一场红星队的比赛

或者更老一点,舒尔贝克

他像一名老游击队员

会拉古典的弧圈球

古典的,保持着社交的距离

或者,就是拳头与拳头相碰

互相道出黑白电影中那著名的台词

——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

?贝尔格莱德,Belgrade,塞尔维亚首都

(新华社布拉格年4月21日电)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的卡拉加列国家话剧院,从2月15日起开始上演根据中国著名戏曲改编的《西厢记》。到4月13日为止,共演出了9场,场场客满。在这以前,罗马尼亚曾经演出过中国歌剧《王贵与李香香》。

是的,橡树十万火急

我们的词汇来自于神秘的黄玫瑰

如果再要神秘一步

那接下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了也不要说

说多了就是一种威胁

正如解说员的聒噪

让科马内奇从平衡木上掉了下来

旧报纸再也包不住一盒录像带

录像带完好无损

重要的是剪辑和播放平台

台词,服装还有电子音乐

男人留长发,女人理短发

还有那多瑙河之波

曾在露天电影场上炸响十二颗水雷

从此我们心存念想

从此,但凡是向日葵的聚会

就需要更为广阔的原野和强劲的风

但事后跟我都没有多少关系

唯一的变化是

以前买一斤早米是一角四分三

现在买十公斤大米

都不好意思把老人头递上去

他们都喜欢扫一扫

正如一粒瓜子壳

扫帚不到,也不会跟着风自己跑掉

是的,但凡被称为小巴黎的

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巴黎

?布加勒斯特,Bucharest,罗马尼亚首都

(新华社北京年7月3日电)据塔斯社海牙3日讯:国际核子反应科学会议7月2日在阿姆斯特丹开幕。参加这次会议的有32个国家,其中有美国、英国、法国、苏联、中国、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和南斯拉夫等国的代表团。

如果有朋友从荷兰回来

他们一定会讲阿姆斯特丹

风车不转,郁金香不开

传说中的水鬼睡着了

快讲快讲,讲红灯区的故事吧

讲到最诱人的地方

朋友总是嘎然而止

就像电闸突然跳掉了

就在一片尖叫声中

我好像已经摸索到

阿姆斯特丹的郊外

然后再把保险丝接上

然后,就像一种古老的职业

在异乡的讲述中

开出了花的香和艳

如果有朋友从荷兰回来

我总是感叹一种时运不济

那个男人能从零角度把球射进

但他们头上永远没有冠冕

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一个球队

只有把白衬衫系进皮带里

把想像挂在阿姆斯特丹的腰上

腰以下是安特卫普

腰以上就是海的北方了

早年我们唱我爱这蓝色的海洋

唱了一万遍

把一件球衣穿成了橙色的海魂衫

但我还是没有见过大海

我也没有到过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Amsterdam,荷兰首都。

(新华社北京年3月13日电)斯德哥尔摩消息:瑞典外交部3月11日宣布,瑞典首相埃兰德和内政大臣赫德隆将在3月29日前往苏联进行一次国事访问。

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往左,再往右

倏地一个蚊子飞过来

叮着一个汉字就不动了

这个汉字可能是孙

也可能是我的故乡绍兴孙端

或者就是一个感叹号

有的还会倒过来写

这有利于我脖子的转动

就像那个世界地图的模型

因为它的转动,才产生了时间

那时我更关心球员的名字

比如本格森和梁戈亮

他们同处一张球台上

而我就在小小的字里行间

在一张发黄的旧报纸上

自我完成了童年的看图识字

一直要到很久很久之后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篇演讲

但我没有机会登上那个讲坛

“我在我美丽的杭州……”

算了吧,摇号或排队都是轮不到我的

何况我喜欢热带和潮湿的事物

比如这个夏天,公民同招

你要解释老半天,跨N个时区

反正他们总在变化

好在空姐还是彬彬有礼的

望着她们的背影,我在想

我不能回到过去了

虐和被虐,也算是一种综合征吗

要把完全不相干的几个字

从我嘴里完整地说出来

这比说一种外语还要困难

这一次我没有输

但他们还是侥幸赢了

?斯德哥尔摩,Stockholm,瑞典首都。

(据新华社北京年10月13日电)圣萨尔瓦多消息:萨尔瓦多总统杜阿尔特十月十二日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自从十日发生强烈地震以来,萨尔瓦多已有八百九十人在地震中死亡,一万多人受伤,十五至二十万人无家可归。

不要以为穿上了墨绿色

你就成了丛林的一员

不是的,当独唱结束的时候

一定又会响起海洋般的大合唱

那一天会议突然中止

圣,萨尔瓦多,雨水也多

正如清明时分,室内的小甲虫

都飞奔成沙漠上的装甲车

火箭弹穿来飞去的,不过是游戏

喝酒就喝酒,冲浪就冲浪

把这两件事情混淆在一起

一定是咬字不准,吐音不清

注意了,这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不是在巴西利亚,更不是在巴黎

英特纳雄耐尔,老师教了三遍

再接下去声音就嘶哑了

但一定要把“圣”加上

正如那个圣弗朗西斯科

后来我才知道它就叫旧金山

旧书上又叫三藩市

多么老的一个称呼啊

好像辫子还留在脑袋的后面

摄影师的基本功就是拍大特写

但凡藏有火山的,圣萨尔瓦多,

自从她的旗帜翱翔的那天开始

哥伦布回过头来又看了她一眼

?圣萨尔瓦多,SanSalvador,萨尔瓦多共和国的首都

(据杭州日报年3月16日讯)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妇女联盟十三日在南非联邦首都比勒陀利亚举行会议,决定在下月举行一次反对“通行证法”的“行动日”。

到底是约翰内斯堡

还是开普敦

那一年一本黄山的旅游杂志

已经买好了一张船票

我最后却没有在上海登船

因此也错过了一路的风景

和臆想中的航海日记

把松树看作海浪

也是我长期的习惯

包括一定要在深夜睡去

却没有跟三轮车夫一起过夜生活

后来有一本逃离的电影

让我宅进某一个专用名词当中

那波浪不断拍打船舷

像进入一种恐怖的情境

不过终场的哨声总要吹响的

让人浪平息起来

唯一的办法

就是我自己彻底认输了

因为灯光总要熄灭

日不落的海洋和大陆

更多的还是出现在封面和封底

后来此类杂志不景气了

而码头的汽笛依然拉响

还是有人出发,有人到达

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

拍了多少个G的照片

回来就是慢慢地发


转载请注明:http://www.ptechinaonline.net/jbgs/8313.html